《一个小人物的悲喜人生》九十一：香肠惹的祸

梦成飞花

……七八年国家再次实行土地改革，把土地按人头划分给各家各户，交了国家的公粮后剩下的都是自己的，也让人最大限度的发挥劳动积极性。因此还经常发生为田边地角争吵的事情。明珠家里五个人分到了三亩田，一亩地。家里的庄稼活都压在明珠肩上，虽然累想着把庄稼种好了就有吃的，就不会再挨饿就有用不完的力气。明珠经常教育孩子们要勤快，她常说：气力是奴才，用了又要来。做事要坚持，就是讨饭也要讨得久，这家沒有那家有。
……下半年的时候，林轩回来说要带琼去广东，说大平说了她一个人在广东想有个妹妹在身边，明珠舍不得沒同意。说还在读书，还是把初中读毕业。二女儿腊月就满十八了，也出落成了一个漂亮的大姑娘，早有媒人上门做介绍。腊月间明珠带着二女儿去相亲了，六儿跟琼在读书，屋头就只有老幺洁儿在，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六岁多的娃儿已经会煮饭了，复杂的煮不来，那个时候也没有复杂的东西煮，就是煮个稀饭啊面条之类的。
……中午了洁儿坐在灶前烧火煮稀饭，等下二哥三姐回来要吃饭，眼睛望着挂在灶上面的香肠，家里杀了猪母亲都会弄点香肠腊肉还有肚内货，弄好挂在灶头让烧火的时候的烟子熏，半熏半烤出来的腊肉香肠非常香。洁儿望着香肠馋啊，每一次都只有过年才有腊肉香肠吃，平时是吃不到的，母说要留着栽秧打谷请人帮忙的时候吃，一点东西要留存一年到头。现在这香肠在眼前晃啊晃的，晃的人心慌，就想煮点来解解馋。可是不敢，香肠一截一截母亲数了数的，少了会被发现。最后实在忍不住馋虫作祟，拿刀割了一截下来洗了就放在稀饭里面煮了，小妮子还自作聪明的拿柴灰把切口抹了，这样看不出来是新鲜印子不容易被发现。她却不知道香肠在稀饭里煮会留下痕迹，果然中午二哥回家一端稀饭就发现了，怎么稀饭里有油星漂着？一检查香肠就发现了柴灰抹过的地方。六儿也馋见妹妹一个人煮了香肠吃，很生气上去一巴掌打在妹妹脸上，打得洁儿鼻血流了出来。幸好三姐也回来了，三姐护着幺妹，责骂弟弟：打她干嘛，等下要跟母告。六儿越发恼怒，拿了搭勾要再打，三姐把幺妹抱在怀里，拿衣服把幺妹头包住不让弟弟打。六儿不敢打三姐，三姐大些打不赢。
……争执不下的时候明珠跟猪儿回来了，得知把幺女儿鼻血都打出来了，气愤的追着六儿打骂：你打她干啥，我都舍不得打给你打，那香肠拿来就是吃的，你吃得她还是吃得，莫以为我不晓得，你一样干过偷吃香肠这种事。六儿不承认：我没有，明珠接着骂：没有才怪，我是没有揭穿你没有说你。六儿见母气得很也不敢再顶嘴，拿起书包走了。心里想着：都是香肠惹的祸。
……下午放学回来，六儿气三姐帮忙告状，把三姐的书包一下扔在地坝边。琼可是不好欺负的，以牙还牙的把弟弟的书包也扔在地坝边。明珠回来气得无可奈何：你们就不能不打架吗？想把我气死了你们就高兴了。听见母亲这样说，两姊妹各自灰溜溜的捡起自己的书包。他们虽然调皮捣蛋，可是都有一个共同点：怕母生气，哭。只要明珠一掉泪，立马软下来。
……后半夜下起雨来，雨还下得大。天亮时还没有停，星期天都在屋头，还有几天才放假。明珠挑上水桶去挑水，还没有出门就看见图图已经挑着水往家里来了，自从云诚去世后每逢下雨天，图图都会帮家里挑水，因为下雨那条充满泥泞的小路很难走，一不小心就会滑倒。图图才三十多岁年轻体力好，挑担水轻轻松松，这不他还挑着水放开两手不扶扁担，一扭一扭的走，嘴里还哼着小曲逗几个娃儿笑。洁儿笑着跟三姐二姐说：幺叔好搞笑哦。洁儿把凳子准备好等图图挑完水好请他坐。洁儿很感激图图叔，每一次赶脚看电影，哥哥姐姐都跑前面不带她，都是图图叔把自己送回家，还会让自己骑大马。图图叔是好人，跟爹的关系好，爹不在了对家里挺照顾，图图婶也好，几姊妹有空都在她家玩，婶从来不会不高兴，总是满脸笑容。还把炕好的灰面饼子给他们吃。
……挑了满满一缸水，图图挑着空桶要走，洁儿挽留：幺叔，坐一下嘛，跟我讲故事。图图揉揉小姑娘的头发说：幺叔不空，先走了，有时间再给你讲故事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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