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人物的悲喜人生》134：压岁钱

梦成飞花

……把秧栽下田农忙就算结束了，终于轻松下来明珠在屋头歇息了一天。想起修房子的事，一定要按计划动起来。她上街买了一头小猪回来，放在猪圈里已有的两头猪里一起养，这动物也欺生，看有“新来的”，死死霸占着自己的地盘，占着猪槽的位置，不让新伙伴靠近。明珠加了点猪食到槽里，还观摩了一场抢食大战：刚买回来的猪一靠近猪槽就被两个老队员一嘴捞开，吃不上食气得嗷嗷叫。就想尽办法去靠近，拿嘴巴在老队员的身上蹭来蹭去以示讨好，不过半天就打好了关系，偶尔也能吃上一嘴了。明珠也没有管，反正这畜牲就是这样“越咬越熟”，不过还是把喂狗的狗槽搬进猪圈，三头猪还是要多一个槽才行。
……吃杏的时候到了，家里那颗杏树下又围着三三两两的小孩子，看到有被风吹落到下面秧田里的杏，就下田去捡，把刚栽好存活的秧苗踩得跑出来漂浮在水面。明珠下田去一颗一颗扶正再栽下去，拉着长得低的树桠子摘下些杏来分给小孩子们：还有点酸，等再熟些才好吃，莫下秧田去了哈，黄了再来吃。明珠心善，对来想吃果子的小孩不会说半句不好听的。家里的李子树杏树结的果，没有卖过，熟了就给这家那家的摘了送些。没有什么好回馈那些帮过忙的乡里乡亲，就拿点自家出的东西表示一下。人都这样嘛，你对我好我也对你好。
……日子日复一日的过，在下半年的时候明珠收购了一些树，准备修房子用。这树是邻队的人趁夜里林场没有巡山的时候偷扛回来的，五块钱一根。为了生活，为了养家糊口。这不是靠山吃山吗？就有人打起了山上树的主意，一个晚上砍几根回来卖了，也是一笔收入。张玉儿和安全也有干这个营生。这张玉儿嘴巴臭，脾气坏，不过客观的来讲干活挺麻利，能干，还能吃苦。明珠做为长辈也不跟她争长论短，大多时候都不理她的坏脾气。只要自己儿子能受得了就行。
……这种钱也不是谁都能挣的，要摸黑上山，眼睛不好不行，看不清路。那松树柏树刚砍下来很重，力气小了也不行，扛不动。因此都是夫妻一起出动，还有下山的时候取点巧：遇坡的时候就把树放下来往下面一放一推，树就下坡了，人可以轻松的下来再扛着走。这样一个晚上一对夫妻可以弄四，五根树能挣几十块钱。
……明珠是挣不了那样的钱，就买一些赊一些储存了十根，计划修房子用来整楼板，水泥板太贵了，用不起，到时候只外面用两张水泥板看起来也是一楼一底的楼房。树准备好了再找好姐妹英秀，用她家里砖瓦窑烧两窑砖，明年开年就能修房子了。
……很快就到了年底春节，今年六儿不在家，家里就三个人过年。不过明珠还是给幺儿准备了一双新鞋子放在那里。除夕夜明珠破例给安琪还有三娃一人发了两毛钱压岁钱。安琪开心了，明天大年初一可以花一毛钱买一根甘蔗来啃。想想就开心，不由笑出了声。明珠笑说：拿了压岁钱要坐岁哈，晚上不睡觉了。要坐一晚上哦。安琪答应：要得要得，那再发点吧，不然就给我们讲故事。
……明珠看着跟前的幺女儿和孙子，开始打开了话闸子，我们来讲个“放屁王”的故事：从前有个小姐，她在娘家做姑娘的时候，家里不拘小节有屁可以随便放，没有人笑。这姑娘长得漂亮，刚刚满了十五岁就出嫁了。听到这里，安琪惊讶：哎呀，十五岁就嫁了，那么小哦。明珠逗她“你过了年就十五岁了，也把你嫁了要不要得？”安琪摇头：我才不要喂，我还在读书，我二天要各人找个喜欢的人。明珠敲了她一下，想啥子呢，各人不好好读书。啥子喜欢哦，还不就是过日子。安琪催促：继续继续摆，那个小姐嫁了怎么样。明珠接着讲：那小姐嫁出去婆家家风严，要笑不露齿，更别说随便放屁了，那是更丢脸的事。小姐只能憋着 ，时间长了就变得面黄肌瘦的病了。娘家来人探望，带了医生来，医生把完脉后说是因为忍屁的原因生病，娘家人生气的说，我们面前就不要忍了，有屁就放出来。小姐在娘家人面前也放松了精神，谁知道一放松就放了一个大大的屁，把屋里的坛坛罐罐都冲破了。医生说了一句：忍屁成疾，打屁冲破六缸。听完故事安琪和三娃哈哈大笑，一时间草房里欢声笑语。充盈着温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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