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人物的悲喜人生》九十三：养不教，母之过

梦成飞花

……时间过得快，很快就：春节过了，端午节也过了。到了七九年六月底，正是放暑假的时候。琼也初中毕了业，差一分五没有考上高中，赋闲在家。洁儿四月就满了七岁，跟着队上大小差不多的孩子玩得不亦乐乎。
……这天几个孩子潜入部队的围墙里面，那围墙都是用石头堆砌而成，虽然比人高一点，但是上面好多下脚攀爬的地方。这围墙完全就是防君子防不了小人的那种。部队里面也搞生产，种了果树还种了花生和蔬菜。果树上没有什么果子，李子已过季只剩下一树的叶子，桔子树上还挂着青涩的果，摘了几个下来尝太酸实在不能吃。几个孩子就把眼睛盯上了地里的花生，那个时候还没有家家户户种花生，花生就成了稀罕物。拔了几颗出来，花生还没有太成熟，好多还是白白的硬籽。发现不能吃就把拔出来的花生苗扔下，准备离开的时候被当兵的发现了，看到当兵的发现了自己，几个孩子翻出围墙撒脚丫子就跑，后面两个追兵。跑出来到路上后就各自分开跑，六个孩子分成了三路，这样成功耽误了一下两个追兵的时间，一下子不知道追哪一路人，考虑了一下两个追兵也分开追了，兵分两路一个选择了追洁儿这一路，洁儿和袁家丫头同年，平时都在一起玩，此时两人选择了跑进洁儿屋头，躲进了床底下。躲起来后两个小姑娘的小心脏还砰砰的跳动带着惊吓。那名战士追到地坝里就停下了，寻思着见到家长告一状。东西并不值钱，但是孩子们的行为一定得让家长知道，要让家长好好教育。刚好明珠回来见到地坝里的大兵，也从站士那里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当兵的叮嘱明珠：不要打孩子，好好说讲道理。然后告辞离开。
……明珠进屋冲床底下喊道：出来吧，解放军叔叔走了，两个小丫头狼狈的爬出来，头发上还沾着床缝掉下来的枯草。明珠真的没有打洁儿，还留袁家的小姑娘在屋头吃午饭。只是在饭后非常严肃的给孩子说教了一番：你现在胆子大了哦，敢跑去偷东西了，小时候手脚不干净，长大了想去吃牢饭吗？一天不习个好样子，别人不得说你，要骂我，都说养不教父之过，你老汉死了，只有说养不教母之过。会说我没有把你教好。手脚不干净，到哪里别人都要给你安个尾巴，拿眼睛盯着你，那种感觉好吗？一个姑娘家不往好的学，你想小来偷针大来偷金吗？训着孩子想起这幺女儿也可怜，四岁就没爹。眼睛里眼泪就出来了。
……洁儿狡辩：我长大了又不得，我们都是好耍才进去的，又没有偷到啥子。明珠气得莫法，把女儿拉进怀里讲了一个故事给她听：从前有对母子，母亲很宠爱儿子，不管儿子做什么都觉得好，这天儿子拿了一盒绣花针回来，母亲正准备绣花却找不到针了，看见儿子拿回来的针，根本没有追问儿子针从哪里来的，反而夸奖了儿子一番。这针其实是儿子偷回来的，见母亲不但没有责备自己，反而得了夸奖，越发胆大妄为，开始是小东小西的往家里拿，每一次都得夸奖。到长大了因为盗窃罪被抓起来了，因为在偷东西的时候被人发现，儿子把人打死了，这样就要判死刑。他母亲这下慌了，四处托人救自己的儿子，但是罪已经犯下，哪里救得出来，眼看着就要被砍头，儿子在牢里提要求说：想最后见一见母亲，官府答应了，反正马上要砍头就满足了他的要求。母亲来到牢里，看见儿子心疼的抱着儿子哭，儿子说道：娘亲我想吃口奶。母亲马上满足儿子的要求，解开衣服让儿子吃奶，儿子跪在母亲面前，狠狠一口把母亲的奶头咬破了，儿子恨啊：母亲要是在他小时候不那样纵容他，他今天怎么会犯法？还犯了砍头的大罪。母亲这个时候才醒悟，悔不当初以为是爱却是害啊，孩子小时候不严加管教，现在刚刚长大成人就死路一条，心里又痛又悔哭晕在牢房里。这就是小时偷针，大了偷金。付出的生命的代价，母亲没有教好儿子，最后就失去了儿子。故事讲完了，明珠问幺女儿：你是要学好还是学坏？学坏我现在就把你打死，免得以后长大了成祸害。洁儿赶紧跟母亲保证：我要学好不学坏，长大了还要孝敬你。洁儿的保证是真心的，她不想看到母亲哭，也知道母亲辛苦，确实是太小还不明白好多道理，这下被母亲教明白了。决心以后不偷不抢做个堂堂正正的人，不让母亲伤心。明珠心里明白，九月也该让洁儿上学了，让孩子读书受教育才行。自己没有多大的能力，只能做到让每个孩子都有书读，不做文盲。孩子们能读到哪里自己就供到哪里。（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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