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人物的悲喜人生》九十九：无言的孤独

梦成飞花

……二女儿的婚礼办完也快过年了，明珠忙着打扫卫生和做鞋子，幺女儿过年的新鞋子还差点工序 ，得赶出来让幺女儿过年穿。腊月二十三过了小年二十四太平就要回广东，汕头人民俗注重拜神拜天地，特别过年过节尤其注重，路上还要三天时间，到家准备准备就过年了。琼最终再次跟着大姐一起走了。明珠知道这次三女铁了心要再去广东，应该以后也会嫁在那边了。这一下子三个女儿离开家，明珠心里空荡荡的，一种无言的孤独感弥漫心间。婚礼的热闹和孩子们离开家后的冷清让明珠有点无法适应，早晨刚想习惯性喊：二女儿起来煮饭哦，想起二女儿已经嫁为人妇。清醒过来才发现四个女儿只有最小的当初怀孕后及度不想要的在身边了，过几年这老幺也会长大也会出嫁，到时候就只剩下自己这个老婆子了。最后又安慰自己：幺女还小，离长大出嫁还早着呢。
……腊月二十八天气有点阴沉，早饭过后还没有结婚在家的孩子六儿安琪跑出去玩了，明珠一个人在家，从灶屋出来到猪圈边想看一下猪，才想起猪卖了，小猪仔还没有买回来。猪圈里也是空的。走来走去屋头都是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荡荡的 。不由自主又来到云诚坟前，靠在坟头坐下轻言细语：感觉你走了好久了，算算日子才四年多，你在那边还好吧？要是想家了就托个梦回来，我们也好见见面。你虽然也干了些对不起我的事，别不好意思，我都忘记了，原谅你了。你对孩子们还是及好的，你后面病的几年，虽然不能帮屋头干多少活，可每一次回到这个家还能看见你，听见你的咳嗽声，也很满足。明天就过年了，我还是会给你烧点钱过来的，你在那边不要太节约。
……快中午的时候，安琪跑回家，在外面玩想起母一个人在屋头，三个姐姐离开家母心里不舍，这些天都闷闷不乐的。一进屋就喊：母哇，母哇，没人应声，找了一圈没有看到人，安琪想到一个地方，母是不是又去那里了？
……安琪来到爹的墓地，隔着几十米的地方喊：母哇，母哇，你在哪里？八九岁的小姑娘很害怕墓地，爹的坟不害怕，可是墓地里还有好几座其他人的坟，加上天气阴沉沉的，所以隔着点距离先喊，确定母在才能去，她可不敢一个人贸然跑进去，要是万一母不在爹坟前，那就太可怕了。
……明珠坐得有点久，絮絮叨叨跟云诚聊了那么多话，有点昏昏欲睡，听见有人喊母，清醒过来赶紧答应，哎，我在这里。肯定幺女儿找起来了，这几年每一次被媳妇或者别人欺负的时候，想不通的时候明珠只能来这个地方，幺女清楚，每一次都是她拉自己回家，今天肯定回来没有找到自己就找来了。听见母答应了自己安琪不害怕了，沿着小路跑到母亲跟前，见到母亲正站起来捶打着腰腿，安琪伸出小手帮母亲捶打着说：走，我们回去了。明珠活动了一下身体牵过幺女儿的手，母女俩一起回家。
……第二天就是除夕，也许是思虑过重，也许是头天在云诚坟前受了凉，早晨明珠头就昏昏沉沉的，忍着到中午时候把办酒席留下来的一块肉煮了，今年就没有香肠那些，只有这块一斤多的肉，煮了米饭，照例炖了一锅萝卜就好了。把饭煮好让六儿安琪两姊妹吃，自己到床上躺下休息，这头昏脑胀的睡一觉看能不能好点。希望睡一觉就没事，明天可是大年初一，不能生病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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