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人物的悲喜人生》164：有方向就不迷茫

梦成飞花

……运沙车要装沙子跑返程，只能捎带到这里，司机把两人放下来，给他们指示方向：你们要去的汕头就在前方，这条路就是广州通往汕头的国道，前面经过海丰陆丰过了普宁就进入汕头的朝阳县了。三娃听见朝阳两字高兴的说：对对对，我大姑三姑就是在朝阳县。司机又叮嘱了一句：一直沿着这国道走，不要走茬了。便开车离去。
……两人又继续徒步上路，经过昨晚上的修整，加上早上是坐的车，两人体力得到了恢复，早上出发前工地煮饭的大嫂还给两人煮了几个红苕吃，现在肚子也还不饿，重新上路精神饱满。知道目的地就在前方，这有方向就不迷茫，两人边走还边开起了玩笑。三娃笑说：老表，你看你楣逑得很，别个出门打工都是坐车，你出门打工就是走路。兴怀家老二“端”回嘴，老表明明是你楣也，我说跟你一路出门发财也，原来一出门就舍财。三娃勾起老表的胳膊笑：我们是不是就是电视里演的难兄难弟哟，大哥，小弟以后就靠你了哈。两人说说笑笑的，还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只要肚子不饿，便觉得生活充满阳光。
……到了下午，早上吃的几个红苕已经消耗干净，那又饥又渴又累的感觉开始冲击身体，两个人垂头丧气不再说话。只想能快点找个地方，用昨天的方式寻求一顿饭。行囊里还有三块肉和几截香肠，川人没有生吃的习惯，要是能生吃，估计已经被两人啃了。只能找到人家去煮，可惜这一段前后左右都看不到房子，就是那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段。只好坚持向前寻找目标。忍饥挨饿熬着走了个把小时，左前方出现了村落，两人眼里冒出希望的光，加快脚步上前。到了靠路最近的人家，这是个四合院，院里有个老年人在用井水洗菜，看见院门口出现两个外乡人，用防备的口吻叽哩哇啦问：你们是谁，要干什么？两个人根本听不懂，用蹩脚的川普说：婆婆，我们在你家煮点东西吃行不行？对方一样听不懂，看语言无法交流，索性把两人推出门把门关上了。两人也实在走不动，就在院门口的水泥地上坐下来歇息。饥渴交加疲惫不堪坐下就打起了瞌睡。睡得正香听见有人在喊：喂，喂，你们是谁，坐这里干嘛？两人睁开眼看见，天色已经暗下来快黑了，面前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背上背着个孩子在喊他们两个。两人站起来说：姐姐，我们是四川的，出来打工钱被偷了坐不了车，现在要去汕头市朝阳县找亲人，肚子好饿，能不能在你家煮点东西吃？或者跟你换点吃的也行。还好，这个女人是广西嫁过来的，还能听懂两人的川普，不过自己一个妇道人家不敢做主，进屋跟下午就在家的婆婆商量。这当地的老太婆没有文化，思想比较保守，看儿媳妇说想让两个年轻男人进屋，当即表示反对，儿子没有在屋头，不能让陌生男人进来。这女人也没法，出来给两人说：你们稍微等一下嘛，我老公回来我再说看看，我老公也去海南岛打过工，应该可以理解你们，答应你们的事情。
……两人又在门旁坐下来等，六点多这家男人骑着摩托车回来了，看两人带着行囊，脸上风尘仆仆，就知道是出来打工的。不过两人怎么在自己家门口呢，于是开口问，两人介绍了一下情况，并请求男人给予帮助。男人在外打过工，能听懂两人说的话，毫不犹豫的答应，唉，我打过工能理解打工人的辛酸，来来来，进屋坐一会，我让老婆给你你们煮东西。
……两人被让进屋，打开包取出一块腊肉，想了想三娃又把几截香肠和一个瘦肉包拿出来，一并让煮了，广西女人乐呵呵的帮忙煮，当家男人则去洗澡准备吃晚饭。下午那个婆婆也没有说什么，拍着凳子让两人坐。二十分钟后厨房就飘起了香味，广西女人出来问，煮熟的东西要怎么弄？三娃进到厨房说：都切成片，拿了一个盘子装了一盘切好的瘦肉香肠，端到饭桌上，男人已经洗好澡正端着稀饭喝，饭桌上只有一碟麻叶和一碟泡菜。三娃把盘子放上桌，大哥，你尝尝我们四川的特产吧，给你们添麻烦了。男人也不客气，没事没事，都是小事，这人一辈子总会有需要帮助的时候，这个事就是举手之劳，你们不用放在心上。还夹了一片香肠吃，女人找了个塑料袋把切成片的东西装了出来给三娃。还舀了两碗稀饭让两人吃。再一次捧上饭碗，两人心里满满的感激，
……吃完饭，男人也清楚了两个四川小弟的目的地，骑上车要带两个人去一个地方，三娃和端也不怀疑什么，反正这家人都那么善良，加上自己身无分文，又是男孩子不怕拐卖。背上行囊就上车跟着去了。
……男人并没有坏心眼，他把两人带到海丰境内，在一个看着似车站的地方停下来，悄悄给两人说，你们在这里等着看：有往前面去的大巴车停下来喊：去普宁朝阳汕头的人下车，下车上前面那个车时，你们就跟着车上下来的人一起去上车，一定能坐上一段，要是运气好这车上不再收钱，你们就能坐到目的地了。三娃和端记住男人的话，看着他骑上车子离开心里除了感激还是感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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